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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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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離別煙雨江南,你的美我不忍落款。”——《弱水三千》

......(神煩獨白篇張昊冉部分).......

不知道為什麽,單是想起我哥當時追殺我的樣子和他時不時犯神經的屬性還不覺得害怕,可是如果想到之後要帶著癲癇,兩個人一起面對它時不時的蛇精和追殺,就突然怕得要死。

看來自己也比較被害妄想啊,因為對別人很有責任感(自戀)。

但是又不怎麽舍得他,於是在我哥走了之後又和癲癇膩歪了好久,讓我們兩個傻白甜到了極限。知道很快就要離開了,但是又記得之前說好一起等待春天來臨的承諾,可能沒有那個時間了,東北的春天來得很晚,我哥又催的緊,那天接了他的一個電話,聽他的聲音已經恨恨的了,說的局勢好像也越來越嚴峻,就想,或許真的待不到春天了。

哪天,和癲癇好好道個歉,然後就走吧。

第二天早上,是清晨,天才剛蒙蒙亮,我在那20平米日式裝修的小公寓裏醒來,一床被褥已經被我揉的亂七八糟,頭有點暈,坐起來後看著旁邊的癲癇——雖然褥子還是展展的鋪在地上,可是被子已經被緊緊地抱在懷裏揉成一團,他就穿著那件很呆萌的水藍色死魚浴衣,也被欲暖乍寒的空氣凍得縮成一個小團。

我小心翼翼地扯出他懷裏的被子,心裏想著,如果把他吵醒就道個別,如果沒把他吵醒就給他蓋好被子。他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平躺著繼續睡,就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卻把我嚇得心裏一顫,像是被鱷魚撞了......

和我哥用刀捅我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是被6米長的尼羅鱷狠狠撞了,撞的心痛流血;這個時候是被揚子鱷輕輕地搗了一下心窩,整個人都快要酥掉了一樣。

他沒醒,我悄悄給他蓋上被子,看他悶在被子裏,甚至半遮住臉,只露出輕輕翕動的雙眼和有些東亞塌的小鼻梁。不忍叫醒他,只得靜坐在旁邊看著,看他。看他睡的很香,然後又從被中甩出一只小手,手掌半掩在被中,看著手指反而更細......

然後,我更加不忍叫醒他了,收拾了一小包行李獨自離開。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那天的回憶殺還沒有結束,準確來說我回憶了整整一夜,因為我哥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我頭頂上鬧騰了一晚上也沒睡著。他鬧騰,我也別想睡。於是就回憶唄。

過去的那些事情,貌似也好久沒有觸碰過了。

尤其是關於張昊冉的那些事。

遇見張未冉的時候是我最落魄的時候,被哥哥追殺,被不認識的當地黑幫某千金帶回家,也不知道她,或者是他們到底有什麽預謀,可能是向我哥索要贖金,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要空著手回來撕票了,因為我哥絕對不理我。

要殺我的人正是他啊......

那個時候已經做好了必死無疑的覺悟。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妥善的處理過了,紮上很滑稽的繃帶,穿衣服都感覺整個人變得臃腫了。我的戒心不放下,但是也不會表現出來,反正怎麽樣都是死,在他們和我哥交涉的過程中抓緊時間多活幾天吧。

於是,那時候我猜我是被軟禁在山林老別墅裏,還保持著一定的自由,並沒有被鐵鏈子拴在房間裏面,而是被“與世隔絕”拴在了山林老別墅裏。

老別墅很大啊,有我足夠的活動空間,更何況那位千金還給了我地下室的鑰匙,我可以在裏面各種玩。說起來有一個這樣的地下室是我童年以來的夢想啊......石家老宅的地下室因為爺爺的身體原因,弄得像康覆中心一樣。

先是玩器械,或許是因為從小朋友不斷的緣故,雖然沒有多少是交心的但是卻習慣了身邊一直有人陪,所以即使是有器械玩可還是覺得無聊、孤單。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裏面撞來撞去,一邊還“哼唧著”,真的是太無聊,貌似這裏只有四個人——某千金、某奴才、我還有某神秘人。

之後見到那個神秘人了,是個小孩,看起來也就十歲、最多12歲的樣子。長得蠻可愛,一看見他我就黏上去了,結果他居然pia地把我關在門外。之後我又粘了他好久他才願意和我玩,我一邊陪他玩,一邊在地下室玩,不知道是不是誰向某千金吐槽了我,之後又跑來一個老師教我用那些很冷門的冷兵器。

他居然教我用戟......我真成呂布了......

和那個小孩玩的既投機也不投機,他的個性我實在是又喜歡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應付,那種傳說中的傲嬌,但是又總覺得多了些什麽,卻又少了些什麽,說不出來。總之對他那種華妃一樣的小眼神實在是哭笑不得。

之後又不知道是誰向千金吐槽了我,我居然就被撥去做戰力了......

他們不是要把我撕票嗎?

當然這不是槽點,槽點在後面,我到了那個警察局對面的本部之後,去拜見總長,結果居然看見那個眼神像華妃一樣的小孩......不久之後就知道了,他其實是倫家的雙胞胎哥哥,個性也是有一點傲嬌,但是更多的是病嬌,不坦率,坦率起來就帶著血腥氣。

因為“臉熟”,沒錯就是對那張臉很熟,所以一直對他都一副很親熱的樣子,扯家常、耍流氓,比如說句尾帶著小波浪地說“討厭”。他什麽表情也沒有地看著我,有時候突然感覺很鄙視地冷笑一下,感覺就像在提醒我,他不是張未冉,他是張昊冉。如果是張未冉的話,一定會把眉毛一挑很華妃地看我幾眼,之後又語調很輕快地說幾句鄙視的話。

我乖乖地聽他的命令虐殺別人,明明以前在石家也沒幹過這些事情,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做起來得心應手。張昊冉說最開始的時候只是為了培養自信,被虐殺的對象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角色,要不然就是一些已經瘋癲的類型,只要有那個膽量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文件看,都不看我一眼,很沒禮貌。

我不在意他是不是對我因為臉熟的示好很冷漠,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禮貌,對他老氣橫秋地坐在辦公桌上的樣子也不怎麽討厭。反正都快死了,這麽得心應手地多削上幾個人陪葬也不錯啊......說起來他們怎麽還不撕票?

正在我一邊期待著他們撕票,一邊拖別人下地獄的過程中,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就被提拔成“反追殺部”總長了,和張昊冉一人一半江山地割據著。他主攻,我主守,諧音——他主攻,我主受。討厭~被小孩子年下了~

作為反追殺部的霸道總裁石總,我知道自己一點都不敬業,從來都不呆在總部裏面好好守著那半壁江山,而是一天到晚在外面亂蹦跶,還在張昊冉面前撒潑耍賴蟬式翻滾,叫他給我升級任務的難度。好不容易回到總部了,整個人也閑不下來,更不會安定軍心,只會把那群小弟罵了打打了罵,最後一堆資歷很老的大叔被我逼的跪在腳下叫:“女王大人~”

沒錯,我就不是居家型的,可是偏偏就是“反追殺部”這個很居家的部的總長。

張昊冉作為追殺部總長,我可以說他也不怎麽敬業,一天到晚沒事幹就窩在總部裏面,看看文件、收藏漫畫、選賢與能,容忍我在他面前撒潑耍賴蟬式翻滾,給我升級任務,順便頭都不擡地說一句“死了我可不收屍”;他偶爾也會到外面虐殺別人透透氣,但是就像我待在本部的時候一樣,做的事情完全都是白搭,全都是一些我剛來的時候做的任務,而且還有資歷很老的大叔陪同,他幾乎就是打個副手。

之後我就因為這件事諷刺他了,我說:“你做那麽簡單的任務還要人陪啊?”

他轉過來瞪了我一眼,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著我說話,他說:“你以為我想?”

之後才明白他不敬業的行為都是BOSS的吩咐,他本來是BOSS的相公撿來的小孩,因為害怕他死掉,所以才讓他宅在本部,如果要出去透氣必須要人陪。

大概是我自由慣了吧,那個時候感覺他好可憐。

然後我又聽說BOSS的那位相公好像又是千金的相公,就更加可憐BOSS了,這綠帽子可以啊......

不知道是什麽原理,反正後來張未冉也跑來本部了,被封作“黑歷史部”總長,但是實際上沒有實權,凡事都是聽從BOSS和各種世襲老頭子的吩咐。

張未冉來的時候,我和張昊冉好像已經混的稍微熟了一點,那個時候張昊冉鄙視地笑著的時候,也會多笑一會,笑的時候會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大概是受寵若驚吧,我也對著他傻笑。兩個人就經常是這個樣子。

我們三個在警察局對面和諧地耍了好久,《甄嬛傳》就是差不多那個時候播的,之前還想不到好的形容來描繪張未冉那鄙視的小眼神,看了《甄嬛傳》就突然大徹大悟了——根本就是華妃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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